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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堀】雪梅《前傳》-5

前提:
可以跟雪梅分開看
不過看過再來應該比較好(?
(其實是存稿發文我會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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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冬天總是寒冷的不像話。堀川一早醒來,悄悄脫離和泉守溫暖的懷抱,一出房間才覺得有點兒冷,外頭竟已經成了銀白世界,看來是下了一晚的雪。


「你也不穿個棉襖再出來。」

和泉守把前陣子堀川自己縫的棉襖從後頭給他披上,順帶抱住堀川。


「兼先生,早安。」


為什麼兼先生這麼溫柔呢?堀川攀著和泉守的手臂,感受著對方結實的胸膛與懷抱。


他知道房間之所以特別溫暖,一定是和泉守昨晚起來給床旁的小爐子添炭了。他知道這種木炭煙少又能燒的久,在市場裡是特別的貴,可和泉守節省東節省西也還是買來給他在房間燒。


堀川去年冬天生了大病,隔了兩個月到春天才好轉,中間幾度高燒不退。之後和泉守就特別留意堀川的身體問題。


「早安。」和泉守親吻了堀川的臉頰。


「兼先生,今年這麼冷,梅花還會開嗎?」


「肯定會的,國廣老瞎操心。」看堀川聽了這句鬧脾氣的鼓起臉頰,和泉守樂的笑嘻嘻又再他臉上親了一口。


「我愛你。」


「我也是。」兼先生真狡猾。


堀川轉過身來跟和泉守擁吻。

明明天寒地凍的,他的內心卻依然燃燒著炙熱的愛意,其實堀川還是存在一點點的自卑,但他不想繼續想自己給和泉守帶來了多少麻煩。


如果有一天,在那也許不會來臨的那天,如果兼先生真的要離開他,他一定會立刻死去。堀川知道如果這種想法被和泉守知道了,和泉守免不了又要一頓生氣的指正他,說自己不可能離開他。可是他就是這麼沒用,還是會不安,還是會因為想到未知的未來而害怕。


但他會珍惜現在,用全身所有的力氣去愛他的男人。就算哪天分開了,他也不會因為沒有好好的珍惜與和泉守相愛的日子而悔恨。


一定是這樣的心情拯救了他。

在死前受折磨的日子裡面,堀川想到了他在和泉守一如往常下山的那天早上,有與他親吻、有與他擁抱、有說愛他、也有與他道別。想到這點他就幸福的快要落淚,那身體上的苦痛似乎也可以減輕。


當有人闖入時,他沒有驚慌失措。他在房裡聽見外面的動靜時,馬上就照著和泉守教他的步驟悄悄從窗子跳了出去。


他一路小心躲藏的進了林子,然後又逃到了山腰,找了熟識的老婆婆家借躲一下,想等和泉守回來。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

那些人早已來過山腰村子。老婆婆雖然一再否認堀川藏在她家,可是她的兒子卻一口咬定自己的老母親把堀川藏著了。


那些人粗暴的要打老婆婆,堀川只得自己跳出來阻擋。老婆婆邊哭邊要把堀川擋在身後,但那些人就只是把堀川拉了出來,狠狠敲暈了他。


堀川醒來的時候是在馬車上的。

他從車伕跟守著他的人口中得知他們是要抓他回京城。好幾次那些人一度要侵犯他,最後不知道為什麼都打消了念頭。


堀川一直想著和泉守的事情。所以在他看見兼定家標誌的時候,他幾乎是震驚的。


他重新被人打理的乾乾淨淨,強迫又穿上華麗的衣裝,中途好幾次要落跑都沒成功。他真不曉得兼定家的人要對自己做什麼。他們既不傷害他也不逼迫他,反而讓他吃好穿好,甚至每天都有很多侍女幫他沐浴。


可是沒人要與他說話。

就算他問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回答。


有一次他又落跑。

直接的闖入了隔壁的院子,一個非常風雅氣質的人正在那院子內寫東西,那個人沒有看見堀川,堀川也不敢發出聲音躲在草叢裡。


「大少爺,請問有沒有看見任何人過來?」


「沒有。難道家裡有強盜闖入?」對方從筆墨中抬頭,竟然與和泉守有那麼幾分相似。


「那沒事了,打擾了。」那侍衛就退下了。


「......歌仙兼定?」等那侍衛走遠了他才畏畏縮縮從草叢出來。


歌仙嚇了一跳,定神一看眼前居然有個穿著華麗服裝的人,對方身形比一般男孩還嬌小一點,第一眼他還以為是個女孩子。


歌仙不急著答覆自己的身份,反而先打量起了對方。既然身穿漂亮的衣服,就不該是小偷、盜賊之類的人,可是對方因為從草叢鑽出來,頭髮與衣服上都黏了樹葉與一些髒泥。這裡又是內院,如果迷路的客人也說不過去。


「你是誰?」歌仙皺起眉發問。


眼前的人四處張望了一下,好似在害怕誰似的才開口:「我是堀川國廣。」


歌仙兼定聽到他的名字反而糊塗了。脫口就問:「你不是應該與和泉守在一起?」


「我是被抓......。」堀川話還沒說完,剛剛那群侍衛又返了回來,遠遠的就看見了在跟歌仙說話的堀川。


「兄長!對不起!」堀川突然丟下這句話,之後就抓住了歌仙兼定,摘下頭上的髮簪將尖端直指歌仙的喉頭。


「不準過來!」堀川厲聲地說道,那群侍衛慌了心神,馬上止住腳步。


「大少爺!」有個著急的侍衛往前踏了一步,堀川立刻將髮簪更加接近歌仙兼定的脖頸。


「別亂動!大少爺的性命重要!」為首的那個侍衛揮手示意下屬。


歌仙則還反應不過來,怎麼堀川好好的立刻就把自己挾為人質了?難道不是和泉守帶他回來的?


歌仙是個聰明人,他看的出堀川似乎有隱言,也感受出對方不想傷害自己,便努力裝出害怕的模樣說:「你們都聽他的話!」他雖然沒見過堀川,內心卻莫名相信堀川。


「你們答應讓我回家!我就不傷害你們少爺!」


此時一個看起來有點年紀,但保養得宜的中年男子從匆匆走了過來,他的眉宇跟和泉守兼定更像了,其他人一見了他都喊:「老爺!」他身旁跟了兩個婦人,臉色都非常慌張不安,其中一個婦人看到歌仙被挾持的景象,竟然哀鳴了一聲昏了過去,馬上有人過去攙扶她。見著此景,歌仙低聲叫了句:「母親!」


堀川聽到歌仙的話,便確定了眼前的「老爺」便是兼定家的當家,和泉守兼定的父親。


「放開我兒!你已經毀了和泉守,現在居然還打算傷害歌仙嗎?」男子一開口,厚實的聲嗓英氣十足。


「你們抓我做什麼!」堀川聽到毀了和泉守這種話,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太生氣或是太難過,但他還是繼續拿著歌仙威脅眼前的那群人。


「只要你走了,和泉守那孩子心性自然會收回來,也會回家。」兼定當家就像堅信這樣做,和泉守就一定會回家似的口吻,讓堀川又氣餒又火大。


「我保證走後不去找他,你們能放我走?」堀川在說謊,他知道自己肯定會立刻跑回山上找和泉守兼定。


「好,你先放了歌仙。一切有話好說。」那中年男子答道。


堀川有點狐疑,他決定要先出大門再放歌仙走。

「不,我要現在走。你!帶我去大門!」堀川提出了要求又故意把髮簪往歌仙的脖子戳了戳以示威脅。


「父親,我帶他去大門吧。」歌仙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他是兼定家長子、身份是世子,不管怎麼樣父親都不會拿他的生命冒險。他想等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他就能好好的問清楚事情。


可說時遲那時快,堀川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人,直接將堀川打暈了解救歌仙。堀川畢竟沒有學過武,自然不可能與兼定家培養的侍衛拼比。


歌仙大大的震驚了下,反而是立刻去查看堀川是否安好,卻被侍衛擋開。


歌仙雖被拉開,依然用眼睛去打量著昏倒的堀川,但一群人很快地將堀川帶離了歌仙的視線。


他忍不住問:「父親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他父親沈吟了一下,似是在思慮什麼,最後卻答:「你去看看你母親。」


歌仙張了口又沒能說出些什麼,只好點頭同意父親,前去看看他驚嚇暈厥的母親。他心裡是想,也許母親能給他一些收穫罷。


歌仙向婢女問過後才推門而入。他母親此時正坐臥在床上,臉色還是相當蒼白。


「母親大人,讓您受驚了。」


他母親只道自己沒事,只要歌仙平安就好。母子兩人居然一時無話。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沉默了多久,他母親才又開口道:「你是不是要問那人的事?」


歌仙問「母親難道知道他是誰?」裝作好像無知似的。


「那孩子是清梅,就是跟和泉守私奔,丟盡我們兼定家臉的人。」他母親此時說話竟然帶上了一絲絲的憤怒。


歌仙明白家裡人對和泉守離家的態度:那肯定是花樓裡的男妓勾引和泉守。和泉守長年在外又少碰紅塵之事,當然會被對方的甜言蜜語欺騙。


當初和泉守離家,兼定家動用了非常多的關係才將事情壓下來。其中皇戚虎徹家出了很大的力。


歌仙想起,和泉守在信裡鄭重地向他介紹「堀川國廣」,而同樣的人在他母親口中還是叫著「清梅」這個名字。想到這裡,歌仙的臉色突然就失了血色。


他忍著顫意又問:「那怎麼不把他處理了就好?那樣和泉守自然也會回來。放在家裡這樣多危險?」


他母親看了他一眼,沒有發現歌仙的異樣:「你父親有他的打算。」


後來他又囑咐母親好好休息等,故作鎮定地離開。但此時他已經滿身冷汗。


歌仙快步回房,打開自己的書櫃從夾層中拿出一個信封。那是和泉守離家後唯一寄給他的信。


他小心地打開信封,卻發現裡頭已經沒了和泉守寫與他的信,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白紙。這印證了他的猜測。


歌仙不曉得堀川究竟已經被抓來多久了,可就和泉守他們住的那個偏僻鄉間,這路程快馬加鞭也要兩個月,和泉守找不到堀川怕已經快要發瘋。


歌仙也無法聯絡和泉守,但如果和泉守最後找不到堀川,肯定會回京城。不管是放棄了還是猜測是京城的人抓了堀川,和泉守都會如他們父親所想的歸來。


歌仙想著這些甚至沒有注意已經把那信封裡的白紙揉爛在手裡。


又過了兩個多月,和泉守果然回來了。


此時正入秋。

歌仙看著滿身狼狽的和泉守站在蕭瑟的風裡,整個人宛如枯樹毫無生氣。

他不只瘦了一圈,眼睛充滿血絲底下烏青一片,即使他回來了也只是想探聽堀川的線索,他母親經常勸慰他,他也很少吃的下飯。而他父親則一直對他回來這事沒表示意見。


歌仙最終還是看不過和泉守這接近瘋了的模樣。明知可能將兼定家又捲入紛爭,還是給和泉守兼定指了路。


歌仙見過堀川那一面後,兼定當家怕再出亂子,就把堀川送離了兼定的宅第。歌仙多方打聽,卻遲一步才得知他的父親竟將已經堀川送給了權臣斗三。


和泉守離家這幾年,朝廷變化很多,兼定家也捲入黨爭。兼定當家雖然想維持文人的風骨、不同流合污,最後依然受到了影響。在為保兼定家地位與安危之下,對情勢作出了選擇。


和泉守已離開京城多年,他對朝局鬥爭毫無興趣,只是想把堀川帶走罷了。他提著刀就往斗三的宅第去。


和泉守怎麼能料想到得到這樣的結果。

他找了七個月的堀川,沒日沒夜的在找,最終找到的竟只是輕飄飄的一句:「屍體太破爛了就丟了。」


斗三甚至對堀川沒什麼印象的模樣。


堀川死了?甚至是屍骨無存?

和泉守怔在斗三家的廳堂,腦子嗡然一片。

他忍著拔刀的衝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沒對斗三那些嘲諷的言語與輕視口吻下手,他甚至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


他只知道斗三現在的勢力不是他們兼定家能夠抵擋的,所以就連父親也得打破規則討好他。因此如果他冒失地做了什麼,很可能害的父母與兄長面臨災禍。


和泉守的內心拒絕相信這個斗三說的話,理智卻告訴他,斗三說的是實話。其實他就該當場拔刀,先殺了斗三再回家逼問父親,然後給自己一個痛快一了百了的結束自己。

他提著刀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發洩自己內心的空缺與絕望。此時明明不該是下雨的季節,京城卻烏雲密佈的下起了豪雨,打起了巨雷。

和泉守也不躲雨,一個人在大街上淋雨。終於在不知道淋了多久雨時,他丟下刀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雷聲隆隆,雨聲淋淋,誰也沒能聽見他淒切的哭聲。

他要這把刀做什麼?他連保護心愛的人都辦不到。他要兼定家的身份做什麼?他不能光耀父母也不能在官場上幫助兄長。

和泉守渾渾噩噩的回了宅第。歌仙打著傘在門口張望等他,一看和泉守的模樣就知道事情更糟了。


和泉守抖著唇,也不曉得自己怎麼從那燒著的喉嚨擠出那些破碎的聲音。


「國廣......他回不來了。我找不到他了。」


作者有話!

......我生病了ToT
才天氣變冷就感冒發燒......
大家一定要保重身體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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