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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堀】神使的新娘 01

前提: 各種設定齊飛的AU !

00

抽中紅線的那一刹那,旁邊的人都歡欣鼓舞著,只有堀川臉色發青,抖著手往前看向遠處的那位「神的使者」。

他的面容隱藏在白色的面紗底下,讓人看不清到底是什麼表情,而他左手的無名指綁著一條紅線與堀川手上的紅線緊緊連著。

01

堀川國廣生長的地方非常特別,這裡被神特別眷顧著也被稱為「神的故鄉」。一年四季都風調雨順著,從來沒有洪荒乾旱甚至是蟲害,大的災禍小的厄運都無法到達他們這片土地似的,每位居民都能安居樂業過著幸福的日子。

這些幸福當然不是憑空出現的。居民們虔誠的供奉著神明,同時也供奉著「神的使者」。神使是神明在人間的代理,擁有強大的靈力才能能夠與神靈等溝通,除了負責祭祀、祈禱等重要儀式還要處理各種災禍與願望。

這片土地上的神使代代相傳,但由於接觸神明會損耗壽命,神使的壽命大多過不了四十,因此一旦繼承人年滿二十就會舉行選新娘的儀式。

神使會以儀式抽出自己新娘的生辰八字,符合生辰八字的新娘人選們又以血統、年齡、外貌等作為排列等級,不分男女皆可,如果家族內曾經出現新娘,則會優先作為考慮。

所有的新娘在嫁給神使前則會有儀式測驗。

必須從千條紅線中,直接取中另一端綁有神使的線,沒有一次就中則淘汰,今年沒有則明年再選,直到有人能一次選中正確的紅線。

神使舉行多次儀式才找到新娘是常見的事情。像堀川國廣這樣,在第一次儀式中作為第一順位的新娘人選,一次便抽中紅線是少之又少,幾乎是絕無僅有,所以整個神社才都沸騰了起來。

堀川卻沒有辦法高興,在他知道自己是人選的時候就一直祈禱不要抽中紅線。有超過一千多條的紅線呢!他怎麼會這麼倒霉就抽中了綁著神使的那一條呢?難道神明沒有聽見他的祈求嗎?

他不願意嫁給一個陌生人啊!新娘能給家族帶來無限榮耀與富貴,可他們都將離開自己的家族,甚至新娘通常與神使結合後都與神使差不多日子死亡,許多年輕的新娘甚至產下下一代不久就過世。他們不只人生甚至連壽命都將貢獻出來。

可沒有新娘就沒有神使的繼承人,所有人的幸福也將因此瓦解,他們的庇佑都建立在這樣的犧牲上。就算家族對於自己的孩子有再多的不捨,也從來不會因此拒絕履行這項傳統。當然!也有無數多的夢想嫁入神家,一改家族命運的人們。

「怎麼會這樣......。」堀川看著手上的紅線喃喃自語,他就要跟那位臉都不能看的神使大人結婚了嗎?他就要離開自己熟悉的人們去過完全不一樣的生活了嗎?他就要為了「生產」下一代而與一個陌生的人度過後半生嗎?

堀川顫抖地看向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掩著面泣不成聲,父親則在與其他祝賀的人道謝。他看不出來母親是悲傷而哭還是喜極而泣。不過他的母親在家裡的地位將會不一樣吧,只有這點能讓他稍微感到欣慰。

新娘一旦中選,將只有三天與家人道別,之後將舉行淨身儀式才得以嫁入神家。

這三天堀川的親戚接連拜訪,而他只能強顏歡笑的面對那些人。究竟是誰發明「新娘制度」的呢?是神明嗎?還是是想接近神的人們呢?

「你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母親在睡前來他房間。

「我都已經收拾好了。」堀川點點頭回答。

他的母親好似一下蒼老了許多,明明臉上笑著卻看起來相當的疲累。「真對不起,這種時候做母親的什麼也幫不上。」她柔和的聲音傳來帶著濃厚的悲傷。

堀川可以選擇「重要」的東西帶入神家。平常百姓人家所準備的「嫁妝」,中選的新娘家一樣都不必準備,新娘往後所需用品等也將由神家負責。因此作為堀川的母親,除了向他道別以外,其他都無能為力。

「沒有關係的母親。我光耀了家族,我很高興。」堀川語氣沒有波瀾的說著,青蔥色的眼睛在月色下卻顯得陰暗。

他的母親沉默了一陣,握著他的手,最後才艱難地開口問:「你是不是,心裡有別的喜歡的人?」

堀川身軀微微一怔又緊接著緩緩搖頭:「沒有的事情。我只是捨不得家裡而已。」

他的母親也不便多問多說什麼了,只得道:「好好休息吧,明日要早起,會很辛苦的。」

母親給他拉上了房門。堀川等母親的腳步聲都消失後,才從櫃子裡捧出一個木盒子,那盒子雖然乾淨卻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盒子裡靜靜躺著一只布娃娃與一個小木雕。那只布娃娃是他小時候的最愛,一只白色的守護犬,這玩偶到現在也還是非常熱門的款式,是傳說中保護幼童的神犬。可他這只是與別人換回來的,是那個像陽光般的人給他的,把他那只同款卻被污泥沾的髒兮兮的玩偶換走了。

還記得是十年前的夏天,他獨自一人跑到後山。當時他還很自卑,很膽小也很愛哭泣不喜歡與人接觸,作為名門國廣家的私生子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儘管在知曉他的存在後,國廣當家就派人將他們母子接回家中。但外面的流言蜚語還是經常化為暗箭刺傷他。畢竟在這樣的小鎮存裡生活,消息散播的速度比什麼都還快。

外面的孩童不願與他一起遊玩,懷疑他配不上國廣的這個名字。他的娃娃就是在那時候被其他人丟在泥地裡的。

「你這種小孩,根本不配有守護犬吧!」

「對啊!不被神明祝福出生的小孩,是厄運啦!」

堀川國廣當時還不懂,只能抽抽噎噎抱著髒了的玩偶躲到後山哭泣。然後才遇見了那個人。

他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名字,就算堀川問也只會笑著帶過去,但他換給堀川的玩偶上,縫著小小的『兼』字樣,堀川便擅自在稱呼他「兼先生」了,兼先生從來沒有反駁過這個稱呼。

「喂!小孩!你哭什麼?」第一次初見時,那人從樹上跳下來,頭髮上還黏著樹葉,卻掩不住他那生的好看的眉眼。堀川一抬頭看才發現,這人明明才大自己一兩歲的模樣,卻叫自己「小孩」,口氣還很沒禮貌。心情不好的他不想多說,只是繼續縮成球。

「哎你!」兼先生試圖拉他,但堀川偏偏此時倔強的不肯動,一會兒他感覺到有人正在摸他的頭好似在安撫他,才從淚裡抬頭。

「你是誰?」他哭得太厲害,鼻涕有點冒了出來,聲音都啞著的。

「什麼啊!你在為了那個娃娃在哭嗎?那個又不是真的守護犬!」兼先生似乎是看見了他懷裡的娃娃,可那人這麼一說,堀川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淚便又積了起來,斷斷續續道:「你、你跟那些人一樣壞.......。」

「啊!你別哭啦!」兼先生有點手足無措,但一會兒就一頭鑽進樹叢裡不見了。堀川想這個人真討厭,說完過份的話就自顧自地逃走了。他一個人靜靜地待了一會兒,等到心裡的難受都緩了才準備回家,心裡想著這樣髒兮兮的回家怕是要被責駡,一起身發現兼先生正站在那裡。

「這個跟你換吧。」兼先生拿著一隻一樣的守護犬娃娃遞給他。「當成惹哭你的賠禮吧。」

堀川沒有馬上伸手,怯怯地問:「為什麼?」

「我要對誰好又不一定需要理由。」兼先生一把將玩偶塞到他懷裡,又抽走那個髒掉的娃娃道:「太陽要下山了,你趕快回家吧!這裡到了晚上會很容易迷路的。」

堀川想起大人們的警告,夕陽過後的山上最常出現鬼怪了,急急忙忙要跑走,他想起來自己還沒道謝,一回頭那個人卻已經不見了。

後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知不覺就會跑到那個地方,也許是因為那個人是除了母親以外,第一個毫無理由便對他好的人。有時候兼先生會從樹上跳下來與他說話,彷彿就一早就待在那裡等他似的,有時候他團團轉了很久,總覺得找不著路時,回過身發現兼先生已經站在那裡笑著問:「國廣,你又跑來啊!」

那個時候,在他懂得自己閃耀以前,兼先生是他唯一的光。

02

那些親戚突然對他都和顏悅色了起來,甚至是本來對他與母親不怎麼尊敬的下人們,這幾天都畢恭畢敬的對待他們。一想到未來母親在這個家能夠更好過一些,他內心的不情願也就減少了一些。

他以前總被欺負,但終於學會了反擊。那也是兼先生教他的。

「你啊!為什麼總是滿身傷跟滿身泥啊!」兼先生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給他擦臉,那乾淨的袖口上因此也沾上了泥土。

「國廣!你要反擊啊!如果他們瞧不起你,就應該讓他們對你刮目相看!如果你以為自己便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形狀,你會真的變成那種樣子的!」

兼先生捏了捏他被擦淨的臉,或許是看他一臉不明白,他的兼先生才繼續說道:

「國廣。你很善良,這樣的善良會給你力量。不要害怕惡人,那些人自有神明的懲罰。」兼先生這樣說的時候,陽光正從樹縫鑽了下來,看起來很像是兼先生在發光一樣,堀川不自覺的便點了點頭。

於是他慢慢地開始不再低著頭走路了,也不再為了要踏入本家宅院而感到害怕,不再為了那些無法傷害他的話語而哭泣。

他知道自己要禮儀端莊,也要勤奮學習。那些原來欺負他的孩童,也在他一次次無畏的表現中逐漸停止了這樣的行為,彷彿知道他已經不再是個可以隨意蹂躪的軟包子了。

他每次都會與兼先生報告自己的「戰果」。只要他來後山,兼先生一定會在。堀川也有問過兼先生關於這個問題,兼先生卻答自己家離這裡很近,其他又不肯多說。他有想過兼先生應該是生於「僕役」的家中也說不定,也就是專門服侍神使大人的家族。

可這些推測又有什麼用呢?他不知道兼先生的名字,不知道兼先生的家在哪,也不知道怎麼找到對方。他想傳達的「喜歡」也無處能接收。

兼先生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與他相見了。說不定是生了他的氣而不出現,說不定是發現與他相處太過無趣而不再理睬他。自從某一日開始,兼先生就不再出現在後山了,無論他怎麼四處尋找,怎麼大聲呼喊,兼先生依舊沒有現身,彷彿消失的無聲無息。

他有想過,也許兼先生根本就不存在。

因為長大後,他才知道後山一直以來便是神靈與鬼怪混雜的區域,有過孩子在山林裡遭到神隱而從未返家,因此大人從來不讓孩子進去遊玩,到了晚上連成人也不會進出後山。就好像有些人在年滿幾歲之前,都會與「其他世界」有莫名的聯繫,看得到常人所不能看到得東西。可兼先生與他交換的玩偶卻又還存在著。

可這一切都將再也沒有機會去探討了。等到隔天一早他就要嫁給那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神使大人了。抽選紅線那天是他第一次那麼靠近神使,可就算如此他們也相隔了好幾百公尺,隔著那層白色的面紗,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的目光正在注視著哪裡。說不定神使大人也很無奈吧,與他一樣不能抉擇自己的命運。

如果他們根本合不來呢?如果神使大人厭棄他的個性呢?從來沒有聽說過新娘嫁入神家後會發生什麼,大家說得都是「琴瑟和鳴,幸福快樂。」可是那是真的嗎?大家都是心甘情願的嫁進去嗎?都能喜歡上一個陌生人嗎?

結果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就這樣看著窗外慢慢亮起,然後才終於意識到,以後他也再沒有機會從這扇窗子望出去了,他不能看見他喜愛的小庭園,不能看見小魚池,也不能看見那棵母親在他出生時給他栽種的杏樹。他們被接來這裡的時候,母親似乎什麼包裹都沒有打包,只是要求至少要將這棵樹移植過來。

那棵杏樹到了每年早春就會開滿了白花,看著那些花時他總能想到母親溫柔的手與笑容。即使他沾了泥回家也不曾責罵他,靜靜地幫他擦去那些泥。在下人嗤之以鼻時也只是笑著繼續縫製裝了花的香包。在父親第一次讓他前去本宅一同吃飯時,不能前往的母親也是笑著替他整理衣服,叮囑他要好好打招呼,然後一個人留在偏宅。

看著曙光照亮了庭院,堀川的淚水終於像湧泉一樣,爭先恐後的從他的眼睛裡流出。

他不想走!不想像那天去本家吃飯時,回頭看見母親一個人孤獨的身影;不想要失去自由與他自己爭取到的重視,不是靠著這莫名其妙的婚嫁得到的重視;不想要下半輩子都要與一個不認識的大人度過。

他看過父親與當家夫人的互動,那相處之間也都是生疏的禮儀。

他想著神使大人平時的模樣,想來與「妻子」的相處,大抵也不會與這樣的相處模式差太多的。

堀川國廣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不會反擊的童年時期,對於外來的那些壓迫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任憑自己被隨意揉捏成別人想要的形狀。

兼先生,你在哪裡?這一次你會不會出現?堀川閉上眼在內心想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那漫長又複雜的儀式,儀式進行的時候神使大人依舊帶著面紗,進行三三九度的時候堀川瞥了一眼,卻只看見了對方的唇。當他好不容易被帶領到房間的時候,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

他幾乎沒有精神力能夠去聽那些人交代些什麼,只想著等一下自己就完全放鬆身體,任由對方擺布就好了。

他跪坐在軟綿的被鋪上。國廣家的被鋪品質已經相當的好,即使是給他與母親用的也是上等的棉花,可如今堀川才知道神家用的被鋪那絕非國廣家用的能夠比擬,怕是父親用的被鋪也沒有這樣的高級吧。

輕巧的拉門聲,堀川沒有抬頭,他知道是誰進來了。

他一動也不動地等著對方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同跪坐在了被鋪上。

他們就這樣相對無言了許久,久到堀川甚至以為神使大人正在等他做些什麼或說些什麼。

「神使大人,您不願碰觸我嗎?」堀川最終開口問,當他抬頭時,他看見神使大人居然還帶著那塊白紗。什麼啊!即使結為了夫妻,依舊不能將自己的真面目展露出來嗎?堀川心裡有點窩火,卻恭敬地不敢表現出來。

「我想是你不願意。」對方說著,口氣裡帶著淡漠卻彷彿又有一絲的失望。

堀川內心一震,回神想想又覺得合情合理,畢竟是神使大人,接近著神祉的人,也許早就發現他的那股不情願了吧,他又怎麼能隱瞞呢?

「我......。」堀川口結著說不出話。

「早點睡吧。」堀川也看不出對方究竟有沒有發怒,因為很快地神使就轉身離去,並沒有多留什麼時間讓他觀察或做出反映。

新婚第一夜。

他獨自一人睡在雙人的被鋪裡,卻輾轉難眠。

作者有話!

想寫很久的文!!!
神使究竟是誰我想大家已經隱約猜出了!

答應要更新很多天了。・゚・(つд`゚)・゚・真的很抱歉!

當然舊坑也不會忘記的!!!!=͟͟͞͞( •̀д•́)

大家也記得4/15要兼堀合本預售開始!

宣傳與預售資訊點這《四季折々》

٩(。・ω・。)و那麼還請多多指教!多多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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