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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堀】沒有你的日子 (上)

堀川國廣喝的爛醉。

這可以稱之十大奇景之一,通常堀川對喝酒有所節制,就算在最胡鬧的聚會裡,他也會小小口的抿著酒,貼心的留意著其他醉倒的人。

堀川整個人攤在沙發上,桌上地板滿是啤酒空罐子,吃了一半的外賣隨便的放在是桌上,洋芋片的碎片散落在地毯上,衛生紙混雜在洋芋片的空袋子中,一片狼藉簡直看不出原來乾淨的客廳整什麼樣子。


「天哪!堀川!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收到消息過來的清光趕緊查看那個在沙發上不知道醒著還是醉過去的堀川國廣。


真慘。不知道堀川哭了多久,眼睛腫的不得了。他的臉色慘白,身軀短短幾天就像瘦了整整一圈。可這些都沒有他表現出的情緒還要糟糕。


看來那是真的,堀川跟和泉守兼定分手了。


堀川感覺頭暈到不行,天花板不是在旋轉,而是他好像躺在一個小船上,所有的東西都搖搖晃晃。那種搖晃讓他胃裡一陣的翻絞,他的意識載浮載沈,如果說沉下去就可以從苦痛中解放,也許他會立刻奮不顧身的投入海的懷抱。


搖晃間,他看見清光的臉,所以伸手去撈,但什麼都沒抓著,碰的一聲直接翻下了沙發。劇痛從著地的地方傳來,連帶的連腦子也一抽又一抽的痛了起來。他摔的明明是身體,可心臟卻非得跟著提醒存在似的,邊跳動的卻一邊讓他覺得萬分疼痛。


大概摔楞了,堀川坐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桌子上的空罐子。


「堀川?」看他都沒動靜,清光擔心的叫了一聲。


「我恨他.....我恨和泉守兼定......最討厭他了。」堀川看著桌子靜靜的說,看似冷靜的不得了,可清光明白他這是醉的徹底,沒半點清醒。

不然堀川怎麼說得出這樣違心的話語?他全身頹廢又悲慘的模樣分明就是在叫囂著我愛他!我離不了他!甚至正在散發著沒有他我活不下去的訊息。如果這些字有自己情緒,那肯定每個字每個詞就連恨都是在嚎啕大哭,卻被這樣生冷的丟出來。


清光想,也許堀川是在恨自己根本無法從這段戀情脫身而出,卻偏偏要斷的這樣乾脆乾淨毫無餘地挽回。正分明是在懲罰他自己。


清光萬分心疼好友,之前和泉守與堀川有多甜蜜,現在堀川就有多痛苦。那些濃情密意,那些山盟海誓總是在人被拋棄之後,還要化為一把把銳利的劍,在已經殘破不堪的心上繼續給予千刀萬剮,讓人痛不欲生。心明明已經被撕成了碎塊,可人以為心已經空了之後,那些回憶還能夠再硬生生地戳穿最後一層僅有的殼,連空的心也不給留。


可清光又能給什麼安慰呢?在這樣的情況下,跟著罵和泉守是個混蛋還是說下一任會更好的或是你會忘掉他的,並沒有任何的言語能夠在此刻安撫一個如此傷重的人。就連讓人加油振作都是一種苛求。堀川已經無法再負荷任何東西。


最重要的是,清光非常明白。

一個人若是要自我毀滅,旁人如何拯救都是徒勞無功。


清光默不作聲,一會兒看堀川毫無動靜才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可能是醉倒的。

這樣也好吧。清光看對方糟糕的臉色判斷,堀川這幾天肯定徹夜難眠沒有睡過一覺。


都說七年之癢最難熬,而今年恰巧正是堀川國廣與和泉守兼定在一起的第七年。


他們十六歲最青澀的時候,便有了第一個小心翼翼卻又無比熱烈的親吻,他們墜入情網而且喜歡對方到根本無暇去理學校那些禁止早戀的警告。堀川覺得上天給了他最棒的禮物。


他們十八歲稍微成熟的時候,便把自己的第一次體驗獻給了對方,明明兩人的動作都笨拙的不得了,整個夜晚卻是那樣甜蜜可人。幸福隨著相觸的肌膚以及互換的體溫,填充了堀川的整個心。


他們十九歲升上大學的時候,決定一同租屋。每天早晨睜眼便能看見對方就在自己的身邊,每天睡前都能擁著彼此入睡。我回來了、歡迎回家,這樣簡單的句子就能讓堀川每天都確認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只要擁有和泉守兼定的愛戀,就是最幸福的人。他把自己的全部都交付給了,那個他稱呼為兼先生的人。和泉守兼定是他的歸處、是他的太陽、是他的一切啊!

失去了和泉守,他的心無家可歸,失去了和泉守,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冰冷,他已經一無所有了啊!


堀川驀地睜眼,發現自己淚流滿面,整個心揪成一團似的卻有好好的在跳動。

他發現自己躺在他們那張雙人床上,被子好好地蓋在身上。房間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窗簾透著一點點微光,他很難判斷到底是幾點了。


堀川轉頭看旁邊的鬧鐘。

『07:21』

其實他只睡了幾個小時,不過也已經早上了。

堀川不太確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又是怎麼回到床上的。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清光來到了家裡看他。


唉、清光肯定很擔心吧。可是堀川又難以說謊說自己「沒事」,如果他說自己沒事,那只會讓人更加擔心。


他轉頭盯著雙人床的另一邊,和泉守的位置已經空了好幾天了。

昨天喝得酩酊大醉的報應來的很快,堀川頭疼到幾乎無法思考,他暗自催眠著自己,無法思考也好,他如果繼續胡思亂想,怕是要繼續哭下去哭的天昏地暗令人厭煩。

他為什麼會變的如此脆弱不堪?連他都不喜歡這樣的自己,這也難怪兼先生執意要走。

想到這裡堀川又鼻酸了起來。


可真正讓他又開始嚎啕大哭的卻是客廳。

客廳被收的乾乾淨淨,絲毫看不出昨天的紊亂模樣,垃圾全被清空連那樣灑滿洋芋片碎渣的地毯也被清得整潔。桌上放了一個塑膠袋,裏頭是一碗有點涼了的粥。

粥下面壓了一張紙、旁邊放著一把鑰匙。


這個家的鑰匙。

堀川抱著鑰匙大哭。



『別再喝酒了。』那分明是和泉守兼定的字跡。


作者有話!

啊哈.....念書壓力好大啊!於是一個晚上熬夜寫了這篇(笑)

我是奉行壓力越大越愛自虐的主義(沒這種主義)

應該會短短幾篇完結 不過真的要等考完試更新了

BE

還是HE............^^ 猜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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